二零零二年那年冬天我在北京,那年的三里屯只有一條小街,
當年只有十九歲的我穿著一條垮褲,一路上的人都在笑我,人說,你怎麼穿著布袋在路上跑?
二零一零年我來到北京,現在的三里屯像是小時候玩的模擬城市, 遊戲裡面在資本主義發展至極致之後會有一種城中城的超級建築體,建築高大並戒衛森嚴, 可以讓中產階級市民、西方觀光客躲在裡面自給自足,並逃避外面流氓的報復。
在三里屯,人喝完酒就變成傻B,大聲吆喝並且像神功附體一般在高速車流中穿梭, 三里屯就是奇觀。
崔健在一無所有中的一首歌叫花房姑娘, 歌詞是如此地唱的: 你帶我走進你的花房, 我無法逃脫花的迷香, 我不知不覺忘記了,喔…方向。 北京城也在八年內成為一超級建築體,於是越近越看不見,越近越模糊,走進去了之後於是迷失了方向。